[原创] 与酒无关

想象一棵树 · 发表于 2007-4-23 10:40:00

与酒无关 
 
 
——致我最敬爱也最疼我的那个老人 
 
 
※想象一棵树 
 
 
车窗外，一幕幕的风景飞闪而过。我嘴里喷着酒气，靠在座椅上。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是酒精起的作用，是眼泪。 
这与酒无关。 
走的时候，我附在她耳边说：“婆，我走了，得回去上班。下周回来看你，你快点好起来，我好带你去重庆。”浅昏迷了三四天的婆（外婆），早已不知道人来人去，此时，眼角滑滑地就出来一滴泪水，嘴张得空洞洞地，“啊——啊——！”几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扭曲成一团，我心就揪紧了，亲亲她的脸，掉头就走。 
不敢回头。 
更不忍回头。 
虽然心里是老早就有了思想准备，知道会有这一天来临，但心里仍然随不起这种悲痛——对于婆和我，涌出来的故事情节不是一滴两滴，而是一条潺潺溪流…… 
婆今年88岁，是爷的二房，解放后，爷选择了和她一起生活。和爷一起在“租车站”（旧时出租人力三轮的车行，解放后参加了合作社，改修自行车）上班，生育了三男二女，我的母亲是老五。我父母刚结婚时，因父亲家的一些原因，于是就在母亲娘家住着，至到1981年修了楼房后才搬走，但也离得不远。 
记事里起，她就那个很精瘦、日日里编两根黑白间杂的辫子后，再在脑后相对交错着一盘、字不识一个却鼓励我们读书、喜欢外裤上要有表包、钥匙要用布带拴在裤扣上再揣兜里、几角毛票钱要用手帕裹好多次的典型旧中国妇女。在这里不需要我去描述在她身上所具备的美德。 
那年月里，苞谷糊糊、芙蓉花煮面条……看着无数的美味珍馐摆上老八仙桌，口水就止不住流。一回我不大肯吃饭，说菜不够了，她就在我稀饭里滴上了几滴酱油，再告诉我这是“油油饭”，让我一点点搅着吃，我甘之若饴。心里头就一直记着了这“油油饭”。婆有一个那种掀盖放粮食的老木头柜，米、面、炒熟的黄豆、红糖、里头陈年都萦绕着各种吃食的香气，对我构成了很大的诱惑，即使里头没放“油果子”、糖腌柠檬这样的东西，我也会掀起盖子来闻闻香气。而钥匙，就在婆的腰上。因此，她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充当着“硕鼠”的帮凶，然后又被爷数落一顿。 
三岁一回，私自在家学她包汤圆，怎么也团不起，于是又放水，稀了……加粉，干了……加水……粉、水、粉、水……无数次折腾后，一大瓢里我都不知道放了多少的粉和水，仍然不能像她一样揉出个形状来，其时，她回来了，一见大声惊呼：你看你干的啥子？你把你大姨的奶粉（那时大姨刚生了孩子，要知道在75、76年，奶粉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无啻是天大的奢侈营养品啊）拿来浪费了！~~~我无语，赶跑~~~~等爷和妈他们回来了后，却只字不提我的错事，只是熬了很多奶端上桌大家喝了个饱。那时每年得几块压岁钱，我和妹妹就把爷喜欢的“油果子”（一种油炸面食）和婆很喜欢梓潼酥饼一样买上一包。十六岁那年，一首小诗得了全国一个奖，得了些奖金，便拿着自己的第挣的一笔钱，给她买了几斤桃子，因为想着她时常都我们买一些水果（她总称之为“果母子”），她吃得非常开心。后头奖越得越多，也就经常给她买点她喜欢的东西。 
家隔壁就是学校。所以我出门脚往左一蹁，就进了校门。在学校我同样不是一个好学生。好多次请家长，我就搬来大字不识的婆充数。她总是诚惶诚恐地向老师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太多事情想写，太多事情都是那么温热，就如昨天发生的。爷走的时候，我不在家中，但打电话时告诉了家里：“婆由我们家赡养。”就这样，好歹婆在家里过了十多年没那么清苦的日子。1997年“七芬

冰狼火锅！！！ · 发表于 2007-4-24 0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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