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 一个德国金发鬼妹,在北京上大学,这次是利用假期出来旅行。 第一次见她是在乌鲁木齐去喀什的火车上,当时是清晨车刚过巴楚我在一堆行李中发现了她。她用一张毛毯把自已包裹得像是一个大粽子式的,只露出个头来枕着个枕头倒在一堆行李里熟睡。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正好照在她的脸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中散发出一种光泽,很是漂亮。 当时我就有一种想主动去与她认识的冲动,最后因为语言上的不自信放弃了这个打算。后来从火车站出来一直到汽车站,她背着个很旧的极地包一直在我眼前晃荡,就是这样我也没能有勇气去招呼她。 再次遇到是在我住的青旅。 我住下后出去找吃的,在过道遇到她登记完手续后往里走。 “hello”,出于礼貌我壮着胆子同她打了个招呼。 却没想她停下来很认真的对我说:“您好!我会说中文。”,她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回应我。 为了更好的学习中国文化,汉娜很乐意同我们这群人混在一起。翻围墙,逃门票,提着啤酒去边上老房子顶上等夕阳,然后天南地北的一通乱侃,这些我们常做的事她很快就学会了。 陈小七说:酒至微熏,话至微春。这样生活才能多很多八卦闲来扯蛋。 有天晚上我们照例在一起喝酒侃大山,北斗多喝了点酒,的确到了微熏的状态。 北斗面含桃花,一脸得意的站出来宣布。 “我想向大家说一件事,我要向汉娜求婚,请大家为我作证!” 我们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女主角。 北斗取下随身戴的佛珠一定要汉娜收下这定情物,并一再的表示他是认真的,绝不当儿戏。 汉娜当时明显的没反应过来,站了好一会才挤出笑脸来,然后就用她那双大眼睛很无助的看我们,我们全部把头扭过去在一旁发笑。 小雯假装讪讪地笑着:“我觉得北斗你应该拿出诚意来,西方求婚都是要下跪的!” 一群乌合之众马上积极响应,骆驼完时还特意的清了清嗓子。 没想到北斗借着酒兴,真还单腿下跪双手把佛珠举过胸,深情的望着汉娜。 汉娜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稳住了阵脚,笑嘻嘻的接过了佛珠还很妩媚的摸了摸北斗的头。然后转过身,如同风摆杨柳,飘然而去。 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北斗还傻呆呆的在原地。 第二天清晨我迷糊的爬起床在过道碰到汉娜,问她:“那佛珠你真收下了?” 汉娜说她想还给北斗的可他不收,北斗执意要送给她说是就当哥哥送妹妹的礼物。 说完,汉娜笑着把脸凑过来问我:“是不是你们中国男人都很喜欢向人求婚?” 这一句话立马让我打了鸡血,眼睛鼓起个二筒,转过身就扭着汉娜追。 “以前也有?” “嗯,在学校遇到过两次。” “哦,原来北斗是老三。”我一脸的坏笑。 从此北斗就多了个“小三”的名字。陈小七说没看出我还这么八卦,她那里知道我有个群就叫八卦群! 后来我去了帕米尔高原,回来时正好赶上汉娜离开喀什。我们一群朋友送她去了汽车站,在车站入口依依不舍的同她告别。到我的时候,突然心头一热,很想拥抱她一下可没敢说出来。给她背包时,汉娜突然对我说:“来,拥抱一个。”在同她拥护时我发现我竟然眼框湿漉漉的。 汉娜的离开像病毒迅速的传染了大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走四方、骆驼、玲子、北斗、小雯和我都挨个的离开了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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