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太多！水牛都遭不住

干脆面

隔着一张三楼阳台上的玻璃，一个痴呆老人，一个心脏快爆破的少年，就这么样对看着。
　　对峙。
　　门铃响了。我想，一定是据报赶来的警察。

干脆面

这次我不会再放过这个老人了。
　　我死盯着老人，甚至，我还试图挤出友善的微笑。
　　楼下充满高声交谈的声响，似乎，那些死大人们正在骚动，似乎，他们正在妄自判断一个国中生的人格。
　　

干脆面

　　没关系，过不久真相就大白了。
　　我静静等着敲门的声音，期待着那些死大人惊讶的表情与一连串的道歉。
　　老人继续死贴着玻璃。

干脆面

　　我的心脏继续狂颤。

干脆面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的关系，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太慢了。
　　度日如年也许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死大人们为何迟迟不上楼解救我呢？

干脆面

你猜，最后我等到那些僵化、古板、自以为是、冷漠的大人么？
　　我注意到楼下的吵杂声逐渐散去。我想，那些警察多半被爸他们请走了。
　

干脆面

　我知道我再一次被家人放弃。
　　“扣扣扣！扣扣扣！”
　

干脆面

　是我期待的敲门声！
　　我压抑住满腔的喜悦，慢慢地走向门边，以免吓跑了老人。
　　我打开门，是妈。
　

干脆面

　“妈，你看！有个奇怪的老人贴在窗户上！吓死我了！”我指着玻璃，这次，老人只是傻傻地看着我，并没有闪电般逃走。
　　妈一身的烟味与酒气，眼神散乱，她胡乱地塞给我一把千元钞票后，说：“刚刚赢了不少，给你吃红啦，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还是存起来……”
　

干脆面

我抓着妈的手，急切地说：“妈你快看看我的窗户！有人贴在上面！”
　　妈头歪歪的，随意朝我房里看了看，说：“喔。”接着，妈就歪歪斜斜地走下楼了。
　　就这样走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