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1:39
两人久久地依偎着。阳光下,树木的影子飞快地移动着,从北边转到了东边。
“我给你念一首诗好吗?”
“诗?我怕是听不懂吧?”仁增汪姆说,“我不认得字呀。”
“你会懂的。”
“佛经里的吗?”
“我作的。”
“你会作诗?”
“会。”
“谁教你的?”
“你!”
“我?”仁增汪姆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我自己还不会,怎么教你呢?”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1:55
“诗不是文字写成的,是情意点燃的;你点燃了我,我就会作诗了。”阿旺嘉措对于自己这几句临时想出的回答,暗自满意。
“我不信。你现在再作一首试试。”仁增汪姆拂去了落在脸上的花瓣儿,因为脸蛋儿被它搔痒了。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2:14
阿旺嘉措想了一下,轻声地念给她听:
我和情人幽会,
在南谷的密林深处。
没有一人知晓,
除了巧嘴的鹦鹉。
饶舌的鹦鹉啊,
可别向外面泄露!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2:27
“懂吧?”阿旺嘉措念完以后,偏着头故意问。
“不但懂,还挺有意思呢。”
“你说得很好,好极了!”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2:52
“什么好极了?我说什么了?”
“就刚才那两句话呀。诗,不让人懂不好,懂了没有意思也不好。汪姆,你真聪明!”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3:06
“我又不会作诗,哪有你聪明呀?”
“不,其实你很会作诗,只是你写不出来,自己感觉不到罢了。你就是诗,诗就是你,还用作吗?”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3:22
“我……我有什么好的……”仁增汪姆微闭起双眼,斜倚在阿旺嘉措的怀里,品味着不准鹦鹉泄露的甜蜜。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3:49
“汪姆,你就这样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想,专心一意地听我再念两首诗,都是我写给你的。”
仁增汪姆那双瞪大的眼睛,闪出受宠若惊的亮光,但立刻又紧闭起来,专心地听着。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4:02
阿旺嘉措把昨晚写的两首诗倾吐给情人。仁增汪姆赞赏着,想象着……阿旺嘉措,诗,爱情,春天……融合成了浓烈的青稞酒。她,醉了。
干脆面
发表于 2011-1-5 13:34:17
过了些天,改桑又出去忙进货的事了,仍然由仁增汪姆照看小店。依着阿旺嘉措的请求,他们一起去拜访那位老热巴——驼背老人次旦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