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2:58
沉默得够长久了,沉默得太难受了。扎西丹增终于轻声地哼起歌来:
素白的野花圣洁,
不如酥油似雪;
酥油似雪又芳香,
不如姑娘高尚。
杜鹃花红似火,
不如红颜料似血;
红颜料似血又闪光,
不如赤诚的姑娘。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3:28
次旺拉姆露出了笑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唱的是我吗?”她停下脚步,含情的双眼向扎西丹增忽闪着。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3:56
“当然,还有谁呢?”
“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
“离别家乡的苦只不过像一滴水,若是没有了你,我的苦就像大海了。”
“那就不要再想家了。哪里快活哪里就是家乡,哪个仁慈哪个就是父母。不是吗?”
“对,我们快活起来吧!”扎西丹增无意中加快了脚步,自言自语地说,“鹰身上掉几根毛,碍不着凌空飞翔。”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4:27
不知是第几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平坦、富庶的地方。日后他们才知道这里是达旺地区的拉瓦宇松(三低洼地)。也许是那成排的杨柳和家乡的杨柳十分相似,他们对此地产生了亲切之感。在纳拉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他们停了下来,在三块已经烧得很黑的石头上架起了铜锅,次旺拉姆寻来了干柴和牛粪开始熬茶,准备吃他们最后剩的两碗糌粑。这时,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走过来,睁大眼睛望着这两个异乡人,丝毫没有羞怯的神色。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4:49
扎西丹增一面用羊皮风箱扇着火,一面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刚祖。”小孩高兴地回答,“我阿妈说,我很小的时候,是脚先生出来的。”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5:03
次旺拉姆抿嘴笑了。她问:“这个地方叫什么?”
“叫邬坚林。你们看,那边的寺院可好看了,里边的酥油灯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呢!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不是这里的人?”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6:05:39
扎西丹增和次旺拉姆互相注视了一下,会意地点点头,几乎是齐声回答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这里的人了!”
广柑
发表于 2010-12-30 16:12:50
我看完了这本书的.
广柑
发表于 2010-12-30 16:13:35
看来最近面面中了他的毒了.
干脆面
发表于 2010-12-30 18:14:48
邬坚林寺附近的一座小房子里挤满了贺喜的男女,扎西丹增和次旺拉姆的婚礼正在举行。这原本是要在正月初办的事,因为被迫迁居,推迟到了二月底。也好,这地方气候暖,柳条已染上了鹅黄,心里的春天与心外的春天完全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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