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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黄河

好久没灌过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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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 16: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由上述可见,庄子是轻物重身、轻形重神的。那么,当这种思想达到极端的时候,便取消了物物之间以及物我之间的区别,它们在精神追求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完全受精神的支配。在这个前提下,物与物之间的自由转换乃至物与我之间的自由转换便成了精神自由的一种表现方式,而由于物的固然存在性和多样性,人便可以在这种物我的转换中获得有待的逍遥,其最终的走向,是要达到一种无所凭依的逍遥。概括地说,物化是一种现实的途径,一个具体可行的操作方法,它在受到重重约束的“人”和难以表达的不可捉摸的“逍遥”之间建立了一个可以通行的道路,当然,能否真的达到彼岸还有很多困难,但庄子毕竟构建了这种可能。
发表于 2016-11-2 16: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庄子“物化”的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为了“逍遥”。“逍遥”是庄子哲学的最终理想,它指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超越,一种审美的人生态度。一个人如果透破外界的功名利禄、权势尊位的束缚,去除小我,达到无己无待的境界,则会获得精神上的高度愉悦与自由。当物我之限泯灭时,人就能不为物役,获得真正的逍遥与自由,得到前所未有的生命体验与感受。下面本文将对《逍遥游》一篇中几处典型的“物化”现象做一个初步的讨论。
发表于 2016-11-2 16: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关于大鹏是否逍遥的问题,对此各家有着不同的解释。但这里需要关注的一点是大鹏之“化”。《逍遥游》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鲲为一种大鱼,而大鹏是一种大鸟,两者的区别是显见的。然而鲲化为鹏。如果从我们的生活经验出发,冥想一下,我们化身为高举远翔的大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从莽莽苍穹俯瞰滚滚红尘,那种精神上的愉悦是难以言说的。而这种高度愉悦的审美感受,不正是一种精神上的逍遥与自由吗?黑格尔说:“心灵不能在客观存在的有限性及其附带的局限性和外在的必然性之中直接观照和欣赏它的真正的自由,而这种自由的需要就必然要在另一个较高的领域才能实现。”[1]许多研究者认为大鹏犹有所待,须待风之积才能振翅高飞,因此从“无待”的角度看,大鹏是不逍遥的。然而《逍遥游》开篇说及的大鹏之高举,古往今来,多少读者为之心折,从而获得一种精神上的高度愉悦与适意。陈鼓应先生说:“逍遥游篇,主旨是说一个人当透破功、名、利、禄、权、势、尊、位的束缚,而使精神活动臻於优游自在,无挂无碍的境地。”[2]鲲“化”为大鹏,也就是《齐物论》所说的“吾丧我”。郭象注:“吾丧我,我自忘矣;我自忘矣,天下有何物足识哉?故都忘外内,然后超然俱得。”[3]在《大宗师》中,庄子云:“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乃入於寥天一。”通过“化”,鸟与人、鱼与人、物与我之间可以互相转化,万物之间的界限消失,从而达到“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的境界。这是一种最高的快乐,也是一种真正的自由。就如庄周梦蝶一样,鲲“物化”成大鹏,于是它的形体、精神得到高度的解脱。在这里,“‘化’是一种象征,一种遗忘和丧失自己的象征。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化’,‘化’也就有了远远超乎形体之变的意义。你不会仅仅把它当作是一个神话式的描写,而是某种意义的表达。”[4]庄子通过鲲鹏之“化”,所要表达的也许正是“物化”之后的那种逍遥与适意。李泽厚先生说:“庄子用自由的飞翔和飞翔的自由来比喻精神的快乐和心灵的解放,是生动而深刻的。之所以生动,因为它以突出的具体形象展示了这种自由;之所以深刻,因为它以对自由飞翔所可能得到的高度的快乐感受,来作为这种精神自由的内容”
发表于 2016-11-2 16:10:5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无己”、“无功”、“无名”的问题。庄子所追求的理想人格是“至人”、“神人”、“圣人”,他说:“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逍遥游》)“恶乎待哉”也就是说无待,即指无所拘束,精神自主自由。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於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列子虽能御风,然而列子还是列子,物我的界限没有消融;鲲鹏虽然“去以六月息者也”,然而通过了“物化”的中介,不再执着于小我成心。从物化的观点来看待列子与鲲鹏,则列子不能算作理想的人格代表。“无己”是“无待”的最高境界。陈鼓应说:“无己:意指没有偏执的我见;即去除自我中心;亦即扬弃为功名束缚的小我,而臻至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境界。”徐复观先生说:“庄子的‘无己’与慎到的‘去己’是有分别的。总说一句,慎到的‘去己’,是一去百去;而庄子的‘无己’,让自己的精神,从形骸中突破出来,而上升到自己与万物相通的根源之地。”[6]中国的儒家强调的是人的社会化,而庄子着意于人的自然化。社会中的人总是生活在各种社会关系当中,因此也就有着各种各样的物累。功、名、利、禄、是非、好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降低了人的生存质量。但人如果舍弃其社会性,回归其自然性,从而“天人合一”,庄子认为,这样的人就会获得身心的彻底解放,就像蝴蝶破蛹而出,从而获得身心的极度自由与逍遥。这是一种“破”的工夫,也可以说是一种“化”的工夫。如果不能做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於大通”,(《大宗师》)则不能达到“与道同一”的至人境界。物我的界限不能消除,则终为物累。只有做到“无己”、“无功”、“无名”,才能实现“物化”,或者说,“无己”、“无功”、“无名”是享受“物化”带来的逍遥的前提条件。
发表于 2016-11-2 16: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逍遥游》中对于“无用之用”的解说也是“物化”的一种延伸。在《逍遥游》篇中,庄子通过与惠施的对话,阐释了“无用之用”的道理。惠子总是用一种世俗的“好恶”来看待万物,把事物分为有用与无用两类,并且崇“有”而贱“无”。这是一种世俗“成心”,庄子认为是要不得的。他说:“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心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齐物论》)世俗之人皆因有了“成心”而有了是非好恶,而这种是非好恶使得物我有了贵贱高低之分。这种因为人的“成心”而形成的差异与天然的差异——“天倪”不同。庄子是承认事物之间差异性的。他说:“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穷年也。何谓和之以天倪?曰:是不是,然不然。是若果是也,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辩;然若果然也,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辩。忘年忘义,振於无竟,故寓诸无竟。” (《齐物论》)人为的差异使得人们“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齐物论》);自然的“天倪”排除了个人主观是非好恶的参与,“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是之谓两行”,而能做到“不言之辩,不道之道”。(《齐物论》)“无用之用”正如“不言之辩,不道之道”一样,首先必须去除“成心”,去除“小我”主观上的好恶是非,不执一端,而这正是“物化”的必要条件。
发表于 2016-11-2 16:12:3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在《逍遥游》篇中,庄子通过鲲鱼“物化”为鹏鸟的寓言,通过大鹏抟扶摇而上的壮美与“天乐”,通过自由的飞翔与飞翔的自由来表达“物化”后的那份逍遥与快乐。要想“物化”,首先就得去名、去功、去己,当个体的“成心”消失殆尽之时,生命主体就能体会到那种“人与天一也”(《山木》)的精神上的逍遥与自适,当然也就能意识到“无用之用”当中所蕴含的至理。关于“化”的思想,孟子在《孟子·尽心下》中也有过阐述。他说“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这里所说的“大而化之之谓圣”,指的是大而且能够做到融会贯通,这样就叫做圣。与庄子相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二者在“化”的方式上有着相似之处,都可以视作自我修养的某种手段,但是在追求的人生境界上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是高度理性的,一个是高度感性的;一个是强调主观努力的,一个是要取消主观努力;一个是提升自我,使自己成“圣”,一个是最终取消自我,使自己与物为“一”。
发表于 2016-11-2 16: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庄子对生死的态度,为常人不解。他不怕死,坦然面对。在他快死的时候,他的弟子准备厚葬他。他说,天地就是我的棺材,日月星辰就是为我陪葬的玉石珠宝,世上万物是上天送我的东西,难道陪我安葬的东西还不齐备吗?他的弟子担心:说怕老鹰、乌鸦吃了老师。庄子却说,以天地为棺材,会被乌鸦吃掉;埋在土里,会被蚂蚁吃掉;从乌鸦嘴里抢来给蚂蚁吃,这样不是偏心了吗?
发表于 2016-11-2 16: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一个人能坦然面对生死,确实体现出了境界。但是,对亲人的亡故,尤其是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老伴,也坦然面对其生死的话,可能就太绝情点了吧?庄子真是做绝了,老婆去世了,他不但不哭不伤心,反面鼓盆而歌。他的朋友惠施看不惯,质问他,他却讲了一番生命由生到死运行的道理。 且看庄子认可的道理是什么样的。庄子说,生、死都是大化运行中的一个阶段,所以对于死亡不必恐慌,要顺其自然。人是“气”的一种存在形式,“人之生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知北游》)。他告诉惠施,他经过追本溯源,去观察最初的开始,感知到这生老病死就像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一样正常,所以就对老婆的死不伤心了。庄子讲逍遥游,认为人可以随心所欲、游刃有余、追求个性解放和纵情舒展,对自由的向往和渴望一直是庄子的追求,他反对以仁和义等去左右人的自然状态。他认为一颗自由的心可以飞翔,希望人能通过顿悟,到达一个富有神韵的境界,过上一种高层次的精神生活。他对这种自由生活的向往,也是建立在自然的基础上的。对无为之“道”的体认,对自然生死的参悟,让庄子有一颗明亮而轻松的心。
发表于 2016-11-2 16: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另外,庄子认为,生和死,是相对的,所以他更看轻了死的人世悲情性,而对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悟。所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这种对生死、是非、可与不可等的辨证体认,让庄子站在一个更高的境地看事物,从而更加注重张扬个体自由的价值,而反对以仁、义、礼、智等概念建立起来的同一性和统一状态。庄子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丽姬得知自己要嫁给晋献公,伤心得很,一直哭个不停,等到她来到王宫,“与王同筐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只有当上了夫人,才知道夫人的生活,才会后悔自己曾经哭着不肯嫁的举动。所以庄子认为,没有死过的人,是不懂得死的世界的。坦然面对死亡,领悟了自然的真谛,就是智慧。
发表于 2016-11-2 16: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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